“教科書”級的通用圈錢手法是把公司包裝上市後賣了,然後自己光溜溜離場,但“教授級”的玩法則更進一層,不僅把錢圈了,公司也還是自己的。
一共在二級市場套現了10億,而*ST龍津現在的總市值也才7.7億亞美體育安全嗎,可見,創始股東們對套現時機和節奏的把握確實是“教授”級別的。
從2015年IPO到現在10年的時間,三個股東合計也就減持了18.74%,相當克制,而就是這點比例,就從股民手裡圈走了10個億。
當然,嚴格說來,圈走的不止10億,還有IPO募資所得的3.5億,一共13.5億,這些錢,都是股民貢獻的。
退市到新三板後亞美體育官方app下載,,按照新三板的規矩,允許的最少股東數是兩個,也就是說,大股東就可以超低價把股民的股份全部都買回去。
粗略測算一下,即使以*ST龍津現在的股價退市,收購全部散戶的股權也只要3億,什麼概念呢,上市白賺了10.5億,公司還是自己的,這個操作太“教授”了。
2015年上市之前的三年,公司的利潤就已經是逐年下滑的,這代表著,龍津藥業申請IPO的時候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而上市後的第三年,龍津藥業的利潤就開始大跳水,到2019年開始陷入扣非虧損淺倉舞亞美體育安全嗎,直到現在利潤也沒轉正
如果拉通來看,從2015年到2024年三季度這10年,龍津藥業的累計扣非利潤為負,累計虧損了7412萬。
一家不賺錢的公司,卻圈走了一大筆錢,這大概就是那些公司老板們挖空心思也要上市的最根本的動力了。
值得一提的是,龍津藥業雖然沒掙到錢,但賬面卻一直打理得不錯,截止2024年三季度的資產負債表上還有躺著2.6億現金,整體負債率只有11.5%。
根據歷史數據,龍津藥業IPO之後就把大部分募資換成了交易性金融資產,直到2024年下半年才變現成了貨幣資金。
這麼多年一直留著一筆壓箱底的錢,很難不讓人認為是執意留後手啊,“教授”級的玩法果然花樣百出。
實際上,作為龍津藥業背後的總“教授”,龍津藥業的創始人、當前實控人樊獻俄的操作,從一開始就讓人眼花繚亂淺倉舞。
樊獻俄出生于1952年,雲南昆明人,但關于樊獻俄的早期經歷沒有任何記錄,他的出場是從1989年開始的。
那一年,雲南曲靖市宣威建築公司昆明辦事處一隊投資60萬辦了一家制藥廠叫昆明群星制藥廠,37歲的樊獻俄就是這家制藥廠的廠長。
很顯然,這是以集體名義投資的淺倉舞,但奇怪的是,後來企業改制做產權界定的時候,證明書卻顯示集體無投入,資產全歸樊獻俄及其合作伙伴所有。
其實,90年代私人投資掛靠集體並不鮮見,表面上是集體企業,實際上是私營企業,但龍津藥業的招股書裡卻壓根沒提資金來源之事亞美體育安全嗎。
1996年,為了搭上外資企業優惠的順風車,樊獻俄與一家叫美亞集團的境外公司合資注冊成立了龍津藥業的前身龍津有限亞美體育安全嗎。
樊獻俄以昆明制藥廠的資產和技術出資550萬,亞美集團貨幣出資825萬,說得好好的,但一年之後亞美集團的錢也沒到。
一家中外合資公司,沒了外資怎麼行呢,1999年,樊獻俄又找來了一家新的合作伙伴叫中瀚國際,約定對方增資350萬佔股25%。
然而,中瀚國際與之前的亞美集團一樣淺倉舞,也是一直拖著一分錢也沒出,到2003年,中瀚國際也申請退出了龍津有限淺倉舞亞美體育安全嗎。
從1996年到2003年,外資一分錢沒出亞美體育安全嗎,但龍津有限一直以外資企業的形式經營淺倉舞,雖然沒有盈利,但相比內資企業還是獲得了67萬的優惠減免。
當然,樊獻俄在招股書中做了聲明,如果相關部門要追繳這期間的所得以及滯納金,本人將替上市公司補繳。
2003年,樊獻俄才算是終于找來了真正的外資合作伙伴,香港老板曾紀堯增資1303萬佔股35%成為了第二大股東。
2007年,第三個股東雲南惠鑫盛增資1000萬佔股10%,龍津藥業的三個創始股東就算聚齊了。
其實,第三個股東也不是外人,都是由龍津藥業的高管、員工或者股東的親屬共同組成的專門分羹的投資公司。
所以IPO後最先接近清倉狀態的就是個分羹股東,已套現3.15億,相對于IPO前1000萬的入場成本機械制造,高達31.5倍的收益。
如開頭說,樊獻俄和曾紀堯也都有不錯的斬獲,樊獻俄套現了2.8億淺倉舞,曾紀堯套現了4.1億,如今都屬于是,手中有糧心不慌的人。
龍津藥業上市後由于中藥注射劑業務一路萎縮下滑,所以,一早就開始尋找新的業務增量,做了不少並購和投資亞美體育。。
2019年5月,龍津藥業宣布跨界高端仿制藥領域,出資5000萬佔股51%與外部合作方成立了合資公司。
然而,這些投資動作無一成功,唯一的貢獻就是形成了一個個刺激股民的故事,把龍津藥業的股價來回翻炒,而創始股東們就在股民的翻炒中逢高賣出。
而2024年開年,龍津藥業由于2023年營收不足1億且利潤為負的預期,使得股價開始大幅下跌後,三個創始股東的減持都停止了淺倉舞,2024年一股未賣。
別人是眼看不行了倒戈亂跑,而樊獻俄及其伙伴們是不慌不忙、有計劃、有步驟,完美演繹了一場“教授”級的大收割。